《大保镖》是单口相声吗?
《大保镖》是单口相声。 《大保镖》,著名传统相声,以马志明、黄族民表演的较出名。大致内容来自张寿臣的《倭瓜镖》,讲述20世纪初,俩习武的兄弟由于学武不精在保镖时闹笑话的故事。 部分台词 甲:您说我长得瘦? 乙:哎。 甲:你不懂。 乙:啊? 甲:练功夫不在胖瘦。 乙:是啊? 甲:哎!愣让它筋长三寸,不让它肉厚三分。 乙:那是为什么呀? 甲:筋长有用,肉厚体沉。 乙:噢! 甲:讲究是真人不露相,露相不是真人。 乙:惟独您,也露不了相。 甲:冲你,今天我露一手。 乙:露一手?打趟拳? 甲:不!露一手气功让你看看。 乙:气功? 甲:哎。 乙:这我可得开开眼。 甲:注意呀。(姿势) 乙:这干吗呀? 甲:就我这胳膊,你怕不怕? 乙:还得捧着他点儿。我还真怕。 甲:不单你怕,连我都怕。 乙:你怕它什么呀? 甲:我怕它折啦。 乙:赶紧放下来吧。我怕它折了那骨头扎着我。 甲:我练的是兵刃拳脚。 乙:兵刃是什么呀? 甲:刀、枪、剑、戟、斧、钺、钩、钗、鞭、锏、锤、抓、镗、棍、槊、棒、拐子、流星。什么带钩儿的,带尖儿的,带韧儿的,带刺儿的,带峨眉针儿的,带锁链的,扔出去的,勒回来的。我是样样...... 乙:精通?
大保镖的全部台词
乙 啊,这回我们说段相声。甲 我们中国的文学呀,特别的深奥。乙 是啊。甲 中国的武术特别的深奥。乙 哎,过去是保卫祖国,现在也是锻炼身体呀。甲 提起文学来呀,我比较差一点儿。乙 噢?没什么研究?甲 要提起练武来。乙 更差点儿喽?甲 那我还是一位练家子。乙 谁呀?甲 我呀。乙 您是一练家子?甲 哎。乙 练吧,练吧。这脑袋都练得跟枣核模样了还练哪?甲 怎么?你说我长得比较瘦一点?乙 哎,干吗比较瘦一点啊?您这都够瘦的啦。甲 您说我长得瘦?乙 哎。甲 你不懂。乙 啊?甲 练功夫不在胖瘦。乙 是啊?甲 哎!愣让它筋长三寸,不让它肉厚三分。乙 那是为什么呀?甲 筋长有用,肉厚体沉。乙 噢!甲 讲究是真人不露相,露相不是真人。乙 惟独您,也露不了相。甲 冲你,今天我露一手。乙 露一手?打趟拳?甲 不!露一手气功让你看看。乙 气功?甲 哎。乙 这我可得开开眼。甲 注意呀。(姿势)乙 这干吗呀?甲 就我这胳膊,你怕不怕?乙 还得捧着他点儿。我还真怕。甲 不单你怕,连我都怕。乙 你怕它什么呀?甲 我怕它折啦。乙 赶紧放下来吧。我怕它折了那骨头扎着我。甲 我练的是兵刃拳脚。乙 兵刃是什么呀?甲 刀、枪、剑、戟、斧、钺、钩、钗、鞭、锏、锤、抓、镗、棍、槊、棒、拐子、流星。什么带钩儿的,带尖儿的,带韧儿的,带刺儿的,带峨眉针儿的,带锁链的,扔出去的,勒回来的。我是样样——乙 精通?甲 稀松。乙 哎……稀松啊?稀松二五眼哪?甲 样样精通。乙 哎,得精通。甲 你要不信的话,这么办。十八样兵器,你把它拿来,一样一样我把它——乙 练了。甲 卖了。乙 卖啦?卖了我也会呀?甲 拳脚分为两种,乙 哪两种啊?甲 内家拳、外家拳。乙 这个内家拳是?甲 无极、有极、太极、两仪、四象、形意、八卦。乙 外家拳呢?甲 少林谭腿、大洪拳、小洪拳、八仙拳、地趟拳、小架子猴拳。我练的是猫纵、狗闪、兔滚、鹰翻、蛤蟆蹦、骆驼纵。乙 这功夫全没瞧见过。甲 内练一口气,外糙筋骨皮。乙 内练一口气?甲 东方朔《洗髓经》,达摩老祖《易筋经》。乙 外糙筋骨皮呢?甲 金盅罩、铁布衫儿、朱砂掌、棉砂掌,这功夫怎么样?乙 太好啦。甲 我不练。乙 不练?不练你说它干吗呀?甲 我练的功夫啊,在这儿哪。乙 头顶上?甲 对。这叫“贯顶”。乙 噢,油锤贯顶。甲 油锤怎么贯顶啊?乙 脑袋上顶块石头。旁边儿站一人,拿一大锤子,“啊!开!”就这一下,那石头粉粉碎了。脑袋,纹丝不动。甲 那叫什么呀?练功夫?那叫玩儿。乙 玩儿?有那么玩儿的吗?甲 我不练那个。乙 您练什么呢?甲 我练的是“火车贯顶”。乙 火……这火车怎么贯顶啊?甲 拿我这脑袋,撞那火车。乙 哎哟,还得上车站里边去,拿脑袋“咣咣”撞!人家要说开车了,您赶紧躲开。甲 站里边儿?不,开着!乙 开着?甲 哎。乙 火车开着愣拿脑袋撞?甲 开着!我还是有的撞,有的不撞。乙 撞的呢?甲 快车我撞。乙 慢车呢?甲 不撞。乙 怎么不撞啊?甲 没劲哪。乙 马力不足。甲 哎!在三道扬旗以外,我蹲裆骑马式,把气运到脑瓜门儿。乙 是。甲 这有名儿,乙 什么名儿?甲 这叫“天花覆盖”。司机他冲我一拉笛儿,“呜!”知道怎么意思吗?乙 让您躲开。甲 躲开呀?干吗来啦?照这儿来。(指头)乙 照这儿来?甲 离着火车还有四五尺,悠起身儿来,“咚”这么一撞,火车过去,您瞧我这脑袋。乙 照旧?甲 碎啦。乙 碎啦?碎了我也会呀!甲 那应当呢?乙 应当是纹丝儿不动。甲 你撞去?乙 我搁不住。甲 我也搁不住啊!乙 噢,你也搁不住?甲 练功!我投名师,访高友。乙 那倒是。甲 提起我来“无名白”,提起我们老师来,大大有名,谁人不知,哪一个不晓?乙 您的老师贵姓高名?他的仙乡何处呢?甲 家住在京西,下坎儿虎岭儿的人。让您这么一听,那就是……乙 行啦,行了。别说了,哪儿啊?甲 虎岭儿。乙 北京西边儿那个虎岭儿啊?甲 啊,对对对。乙 虎岭儿那儿出干什么的?甲 练把式的?乙 你别蒙我啦。甲 武术家。乙 什么呀?虎岭净出卖粽子的。一到头五月节就来了,背一木头柜子,“‘江米小枣儿’的,大粽子!”甲 您说什么?乙 虎岭净出卖粽子的。甲 虎岭嘛,净出卖粽子的?乙 哎,对喽。甲 那么,阁下是贵处的?乙 北京的。甲 北京的都是说相声的?乙 都……都说相声谁听啊?甲 都卖粽子谁吃啊?乙 哟?在这儿等着我呢?甲 瞧不起人呢!就凭我师傅那名声,卖粽子啊?乙 你们老师贵姓啊?甲 姓江。乙 他的大号?甲 名米字小枣儿。乙 哎……还是粽子啊?江米小枣儿可不粽子吗?甲 教了两个徒弟,乙 都谁呀?甲 我跟我哥哥。乙 您叫?甲 白糖的。乙 你哥哥?甲 馅儿的。乙 你们俩小粽子啊?甲 有一天,我跟我哥哥在后当院,正在捋叶子呢。乙 噢,捋铁叶子?甲 不,苇叶子。乙 捋苇叶子干吗?甲 捋得了好包啊。乙 还是粽子啊。甲 捋铁叶子。乙 对喽。甲 我师傅叫我们哥俩,“呀呀!我的大徒弟!呀呀,我的二徒弟呢?”乙 叫徒弟干吗还得“呀呀”的?甲 压压它瓷实啊。乙 还是粽子啊?甲 我跟我哥哥来到前当院儿,冲我师傅一抱拳:“师傅您叫我们小哥俩哪旁使用?”我师傅问:“你们哥俩这功夫练的怎么样啦?”乙 关心他们。甲 我哥哥没言语。乙 人家慎重。甲 我说呀,“成啦!”乙 成啦?这话太大啦。甲 我一说“成啦”,我师傅恼了。乙 那还不恼。甲 “什么?成了?你们这个胎毛未干,黄牙嘴子未褪,愣敢说成啦?师傅我练了多半辈子,不敢说成。”乙 是啊。甲 “你这不成了嘛,好了,师傅我不教啦。”乙 恼了不是。甲 “哟!师傅你不教了。”乙 别介。甲 “太爷不学了。”乙 跟你师傅称“太爷”?甲 话挤到那儿啦。乙 什么行为呀?甲 我师傅一赌气呢,走了。乙 上哪儿啦?甲 到了北京前门外,粮食店儿,会友镖店给我们哥俩报上名了。乙 干吗呀?甲 让我们哥俩保镖去。乙 保镖?甲 有一天,我跟我哥哥正在后花园中传枪递锏,乙 您还学“罗成”呢?甲 忽听有人叩打我的柴扉,乙 有人叫门就完了。甲 “外边何人击户”?乙 什么叫“击户”啊?甲 有人敲门。开开门我这么一瞧:原来是前门外会友镖局请我们哥俩保趟镖。我们这么一听哪,露脸的日子到了。乙 是啊。甲 能够不去吗?跟我哥哥打点好了行囊包裹,随手家伙带好喽,到了前门外粮食店儿会友镖店,门口站着一位老达官,八十多岁,胡子挺老长,精神百倍。带领三十多名啊,完全是高的高、矮和矮、胖的胖、瘦的瘦、胖大魁伟,瘦小精神,咳嗽都二踢脚。乙 什么声儿?甲 “嘭儿——啪!”乙 有那么咳嗽的吗?甲 老达官说:“不知二位镖夫驾到,未曾远迎,当面恕罪。”乙 你怎么说的?甲 我说:“岂敢,岂敢,咱家来的鲁莽,田大人你就恕个罪儿吧。”乙 这是您吗?甲 《黄金台》。乙 唱《黄金台》干吗?甲 犯了戏迷。乙 别犯戏迷了。甲 携手揽腕往里请。到了后院儿,我这么一瞧啊——有一座楼,三丈多高,不走楼梯儿。乙 那怎么上去呀?甲 起平地往上蹿。乙 要是蹿上去?甲 吃饭饮酒。乙 蹿不上去呢?甲 连水都喝不着。乙 这是看看你的能耐。甲 老达官一抱拳:“二位,上边儿见。”一提溜衣裳巾儿,来个“八步赶鞫”,三纵,“噌噌噌!”到楼底一跺脚——“噌”!乙 怎么样?甲 上去了。乙 这叫把式。甲 我哥哥,没动地窝,来个旱地里拔萝卜,一提溜“噌”!乙 停!别“噌”啦!你先等等吧!那个叫什么?“旱地拔萝卜”呀?人那手功夫叫“旱地拔葱”。甲 那地下什么不种啊?乙 那不行。那功夫叫“旱地拔葱”。甲 依着你,旱地拔萝卜葱。乙 萝卜葱干吗呀?甲 你一半儿,我一半儿啊。乙 不行!就得旱地拔萝卜……不,不!拔葱。气得我胡说八道的。甲 一提溜,也上去了。乙 这叫武术。甲 该瞧我的了,艺高人胆大,不是三丈多高吗?乙 是啊。甲 来个花招儿。乙 什么花招儿?甲 旋风脚,“叭!叭!叭!——日!”劲儿大,上房啦。乙 人上房啦。甲 鞋。乙 鞋呀?鞋怎么上房啦?甲 噢,没钉鞋带儿?乙 钉倒成傻小子啦。(推甲)你还练过呢?一推差点儿没趴下?甲 他……不是我没防备你嘛。乙 没听说过。哪个武术家要打架了——“你先等等!我先防防。”像话吗?甲 我忘了嘛。乙 不怎么样。甲 我说:“来人哪!”乙 怎么样?甲 “搬梯子够鞋。”乙 真说的出来。甲 梯子立到那儿了,我也爬上去了。乙 这点起色。甲 把鞋够下来,穿好了。到里边我一瞧,预备好了全羊大菜。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老达官开始跟我们哥俩谈话。乙 怎么跟您说的?甲 “这次请二位出山并无别事,就是保趟镖。东路镖、西路镖、南路镖有人敢保。独单北路镖贼人太多、赋人太广,二位敢否?”乙 你怎么说的?甲 “老达官,你且住口!休长赋人的威风,灭我们哥俩的锐气。”乙 就是。甲 “不就北边有贼吗?”乙 迎上前去!甲 “打南边儿跑。”乙 嗐!绕着跑啊?不像话!甲 我说:“迎上前去。”乙 对喽。甲 老达官一抱拳:“二位,下边儿见。”一个垫步,蹿在楼窗翻筋斗的跟头,脚扎实地,四两棉花相仿。乙 这是够多轻啊。甲 我哥哥来个坠溜子架式。乙 什么样啊?甲 头朝下,脚朝上,离地还有四五尺,云翻转身,鲤鱼打挺,上身不摇,底身儿不晃,就跟一小猫似的。乙 这功夫多好。甲 该瞧我的了。还得露一手儿!乙 露什么呀?甲 我一抱脑袋,顺那楼梯儿,“叽里咕噜,啪啪!”乙 窜下来了。甲 骨碌下来了。乙 嗐!怎么骨碌下来啦?甲 爬着上去的呀。乙 这儿满挨着呢。甲 不是挨着。因为那个“骨碌”比走着快。乙 没听说过。那“骨碌”会比走着快呀?甲 要不今天你来的早呢。乙 我来得早哪……噢?我是“骨碌”来的是怎么着?玩笑啊?甲 “请二位过过汗儿。”乙 “过汗儿”是怎么着?甲 练一练,瞅我们哥俩功夫怎么样。我哥哥从兵刃架子上, 拿过一杯大枪来。乙 大枪?甲 可不能全叫枪。乙 怎么?甲 六尺为枪,五尺为棍。大枪一丈零八寸。一寸长,一寸强;一寸小,一寸巧。大枪为百兵之母、花枪为百兵之贼;单刀为百兵之胆、大刀为百兵之帅。护手钩有四个字。乙 哪四个字?甲 “跨、架、遮、拦”!扎了一套六合枪。乙 怎么叫“六合枪”呢?甲 内三合,外三合。乙 这“内三合”是?甲 心、气、胆。乙 外三合呢?甲 手、脚、眼。有赞为证。乙 什么赞呢?甲 “一扎眉攒二点”心,三扎脐肚四撩阴,五扎磕膝六点脚,七扎肩并左右分。扎完枪,气不长出,面不更色。大家齐声喝彩:“噢!好!”乙 好枪法?甲 好!完了?该瞧我的了。乙 对。甲 我从兵刃架子上,拿过一口单刀来。乙 哦,单刀。甲 单刀看手,双刀看肘,大刀看滚手。乙 对。甲 这回我给您成样成样。乙 怎么着?您要练一练?甲 哎。乙 好,我们开开眼。甲 瞧见没有:这好比是刀。乙 您搁下吧。这叫刀啊?这是扇子啊。甲 就你知道?乙 啊,我知道,都知道。甲 还是的呀?比方是刀啊。乙 比方是刀,您这刀也太小啦?甲 那没办法,我那真刀没带着呀。乙 你那真刀哪儿去啦?甲 我哥哥修脚呢。乙 哎……修脚刀啊?那更大不了啦。甲 比方是刀。怀中一抱,这有名儿。乙 什么名儿?甲 “怀中抱月”。站正了,眼观鼻、鼻观口、口问心。耳对肩、沉心伏气。往后退一步,往前上半步。作一个罗圈儿揖。乙 这干吗呀?甲 这叫礼节。乙 还有礼节?甲 未曾学艺先学礼,咱们这儿礼多人不怪。乙 对。甲 哪招哪式练错了,让此地老师傅,指摘出来,咱们更改学习。乙 是啊?甲 瞧见没有:这是刀,这是刀把儿,这是护手盘儿。前瞧刀刃儿、后瞧刀背儿、上看刀尖儿、下看绸子穗儿。刀交右手,塌背捋刀——“夜战八方藏刀式”!乙 这干吗呀?甲 这叫架式。把式把式,全凭架式,没有架式,不算把式。乙 对喽。甲 净说不练嘴把式,净练不说傻把式。咱们连说带练,连盒带药,连功带料……乙 哎!哪位买大力丸的?有您一份儿,有您一份儿……买了准喜欢。买完别恼,专治腰疼、腿疼、胳膊疼、膀子疼、四肢抽筋、麻木不仁;牛堵着、马踩着、驴踢着、车轧着;老爷子咳嗽、老太太喘、是治一位,好一位;治两位,好……你倒拦着我点儿啊!甲 真有意思、有意思。乙 有什么意思啊?甲 咱们这儿干吗呢?乙 不卖大力丸吗?甲 不是,我这儿练刀呢。乙 练刀你可嚷什么呢?甲 该着我成名。乙 怎么?甲 “嘎啦”一个雷,“刷刷刷刷”——下起雨来了。乙 哎呀!那可不能练了。甲 不练?地下铺的是黄土,一着雨水是滑的,不留神,来一屁股墩儿?那给我师傅江米小枣儿现眼呢。乙 你就别提那“老粽子”啦。甲 这个,没有个十年八年练不了。这叫“登萍渡水”、“走鼓沾棉”。乙 轻功。甲 雨越下越大,我倒是越耍越欢。我练的是风不透,雨不漏。净见刀光不见我,顺刀往下流水,我身上连个雨点儿都没有。乙 您在当院练刀?甲 屋里避雨呢。乙 嗐。刀呢?甲 扔当院啦。乙 淋刀不淋人呢?甲 这老达官叫好哪!乙 还叫好?甲 “嗅,好!”乙 好练刀?甲 “好避雨。”乙 人家那是损你哪。甲 我倒不理会。乙 好,都听惯啦。甲 “请二位验镖吧!”乙 “验镖”是什么意思?甲 看保的是什么?到了后院儿我这么一瞧:要不没人敢保呢!乙 怎么啦?甲 四张八仙桌,码严了。都是这么大,黄澄澄的。乙 金坨子啊?甲 老倭瓜!乙 老倭瓜呀?老倭瓜保什么劲儿啊?甲 哎,这倭瓜!乙 赤金的?甲 面淡的。乙 嗐!水倭瓜没人吃。甲 你把倭瓜切开啦,往里头瞧啊。乙 暗下珍珠玛瑙。甲 还有倭瓜籽儿呢。乙 还有倭瓜瓤呢!甲 倭瓜籽儿、倭瓜瓤挖出去,里边暗下珍珠玛瑙,竹签儿一别,黄土泥一溜封实。这有名。乙 什么名儿?甲 这叫“倭瓜镖”。乙 倭瓜镖?甲 出镖车子,喊镖趟子。乙 谁喊?甲 我喊呢。乙 我听听行吗?甲 可以呀。乙 怎么喊呢?甲 这么喊的:“哎!面的老倭瓜喽!”乙 你外边儿卖会吧。应该是“耀武扬威”。甲 喊的是“耀武扬威”呀!乙 对喽。甲 出齐化门,过东岳庙、走九亭宫、十八峪、八里桥到通州。进西门出东门,里河、外河、燕京下的三河县、蓟州、到了喜峰口。依着我哥哥是打尖住店。乙 该歇歇儿啦。甲 我说:“这会儿不行。头次保镖,连夜而行。”镖车往前走了有四五十来里地,前边一溜沙梁。镖车越过沙梁,前边一片密松林,且听“吱儿——啪!”一声响箭,“呛啷啷……”一棒锣声叫响,原来前边有了贼寇。乙 有贼了就完啦。甲 我哥哥一听前边儿有贼,要迎上前去。我说:“哥哥,有事小弟服其劳,宰鸡何用宰牛刀?”乙 对。甲 “小弟前去送死。”乙 哎……错啦!小弟擒贼受死。甲 反正得死一个呀?“哎!拉过我的牛来”。乙 又错了,上阵骑的是马!甲 哎,骑牛可仿古。乙 仿哪位古啊?甲 孙庞斗智,孙膑骑的不是牛吗?乙 哦,是牛啊。那书上说的是神牛。甲 啊……我这是宝牛啊。乙 据说他这牛会腾云驾雾。甲 我这牛会蹦啊。乙 会蹦?一蹦多远啊?甲 四十。乙 两蹦呢?甲 八十。乙 买几年了?甲 六年。乙 蹦过几回?甲 没蹦过。乙 好!废物牛。甲 废物牛?蹦过。乙 几儿啊?甲 有一年我母亲病了,想吃通州酱豆腐,用着我这牛啦。乙 怎么?甲 通州离北京四十啊,一蹦到了,两蹦回来了。多省事啊。乙 来回用不了五分钟。甲 哎,我就抱着小牛,奔西武门大桥。乙 您抱着牛干吗?那么傻呀,出门儿骑上牛多好?甲 出门儿就蹦?不行。乙 怎么?甲 通州离北京四十,从哪算呢?西华门大桥。乙 哎,由那儿算。甲 我们住在西单牌楼,离西华门还十里地呢,出门儿就蹦?一蹦到不了。乙 那两蹦?甲 过多啦,乙 合着您这牛,标准就蹦四十啊?甲 哎。到了西武大桥,把它摆正了。我跟它说:“牛啊,牛啊,我母亲想吃通州酱肉。一蹦呢,可就到了,两蹦可就回来了,你尽忠,我尽孝。”小牛点了点头。我飞身上牛,照牛胯骨“啪、啪!”两鞭子。小牛不让打,就听“哞儿!”的这么一声,我就觉得我浑身凉嗖嗖,再睁眼一看,瞧不见西武门大桥啦。乙 到通州啦?甲 我掉河里啦。乙 横蹦啊?甲 横蹦啊?有个泥坑还用着蹦?乙 蹿过去啦。甲 我就给它抱过去了。乙 嗐!甲 “抬过我的扁担来!”乙 又错啦。抬过您的枪或者是刀。甲 哎,使扁担也仿古啊。乙 又哪位呀?甲 “三打祝家庄”,石秀使的不是扁担吗?乙 不错,是扁担哪。甲 我骑着扁担抱着牛。乙 哎……错啦!是骑牛抱扁担。甲 反正是这两样啊。乙 这话也对。甲 到了两军阵前,冲贼一抱拳。乙 江湖的规矩。甲 “好贼呀,好贼!好贼,大爷呀!”乙 怎么管贼叫大爷呀?甲 我一央告他,不就让我过去了吗?乙 哪儿有那事啊?甲 那是个狠心贼,不听这一套,催马抡棍。我一看棍到了,拿扁担往上一迎,就听着“咔嚓”一声。乙 棍磕飞啦?甲 扁担折啦。乙 扁担折啦?完啦。甲 完啦?枪露出来了。乙 还有枪呢?甲 哎!牛马一错镫。乙 不对!二马一错镫。甲 我骑的是牛。乙 对!我把这茬儿给忘啦。甲 我给他来个“回牛枪”。乙 什么呀?回马……对了,你骑的是牛。甲 一枪扎空了,让贼把枪头攥住了。“拿来!给我!”他一只手,我两只手。乙 对呀。甲 “什么?给你?”乙 不能!甲 “不要了。”乙 不要了?怎么不要啦?甲 没他劲头大呀?乙 好嘛!甲 我这小牛会蹦啊,一蹦四十,哪儿追我去呀?乙 就是。甲 我说:“小牛,蹦啊!”乙 蹦!甲 倒霉。乙 怎么啦?甲 不但不蹦啦,直往后迫,“哞儿!哞儿!”乙 这下儿算完啦。甲 这时候,贼圈马又回来了。棍又到了。我说:“得!我命休矣!”乙 完了。甲 一摸背后,我又乐啦。背后还有双刀哪,也能护住我的命啊。“噌!噌!”双刀出鞘,我一拨我这牛头,牛头对准了马面。乙 好,城隍庙啊?甲 左手磕开贼人的棍,右手使了一个“海底捞月”。就听“吭哧”一声,红光出现、鲜血直流、斗大贼头在地下乱滚。乙 您把贼杀啦?甲 我把牛宰啦。乙 嗨
相声大保镖台词
相声是一种民间说唱曲艺。它以说,学,逗,唱为形式,突出其特点。我整理的相声大保镖台词,供参考!
甲:你看我往这儿一站,像干什么的?
乙:我看不出来。
甲:我是个练武的。
乙:练武的有你这么瘦的吗?
甲:这么一说你就外行啦!练武的就应当胖啦?
乙:那你也太瘦了!
甲:我这叫缩、小、绵、软、巧,懂吗?
乙:那你都练过什么?
甲:我练过兵刃和拳脚。
乙:你练过什么兵刃?
甲:兵刃有:刀,枪,剑,戟,斧,钺,钩,叉,鞭,锏,锤,抓,镗,棍,槊,棒,拐子,流星,什么叫带钩的,带刃的,带尖的,带刺的,带峨嵋针的,十八般兵刃我是样样……
乙:精通?
甲:稀松。
乙:稀松啊?
甲:稀松是他们,我是精通。十八般兵刃列摆在我的眼前,我一样一样都能把它……
乙:练喽?
甲:卖喽。
乙:卖喽啊?
甲:卖弄卖弄,拿得起来搁得下。
乙:拳脚你练过什么?
甲:拳脚分内家拳,外家拳。
乙:内家拳是什么?
甲:是无极,有极,太极,两仪,四象,形意,八卦。
乙:外家拳呢?
甲:少林寺弹腿,花拳,大红拳,小红拳,八仙拳,地躺拳,通背拳,罗汉拳。远了长拳,近了短打,小架子猴拳。
乙:嘿!
甲:练武讲究投名师访高友,要提起我的师父,他那家乡往处净是练武的!
乙:在哪儿?
甲:北京的西边,京西虎岭。
乙:哪儿?
甲:虎岭。
乙:虎岭啊?那地方净是卖粽子的,端阳节吃的粽子。
甲:噢,我们那儿净是卖粽子的?
乙:唉。
甲:请问你是哪儿的人?
乙:北京人。
甲:北京那儿净是说相声的。
乙:净是说相声的谁听啊?
甲:我们那儿净是卖粽子的,谁吃啊?
乙:他这儿等着我呢!
甲:就提我师父那名姓也不像个卖粽子的。
乙:你师父姓什么?
甲:姓姜(江),叫江米小枣儿。
乙:还是粽子。
甲:外号叫江米小枣儿。
乙:名字呢?
甲:叫姜天龙。教了我们哥儿俩:我跟我哥哥。
乙:你们哥俩叫什么?
甲:我哥哥叫白糖的,我叫馅的。
乙:好嘛,俩小粽子!
甲:有一天,我师父闷坐前庭,叫我们哥俩:“呀呀大徒弟,呀呀二徒弟……”
乙:徒弟干吗还压压?
甲:压压筋道儿。
乙:还是粽子。
甲:我师父说:“你们哥儿俩的功夫如何?”
乙:你呢?
甲:我说:“师父,我们行啦。”
乙:行了?
甲:我师父一听:“怎么着?行了?小小年纪,乳毛未退,黄牙嘴子未干,白糖、馅的就敢说行啦,我江米小枣都没说行!”
乙:好嘛,仨粽子吵起来啦!
甲:“你不是行了吗,我不教啦!”我师父要走,临走的时候,嘱咐我们哥儿俩三件大事。
乙:哪三件事?
甲:第一不准拦路打抢。
乙:第二呢?
甲:不准偷盗窃取。
乙:第三?
甲:不准给贪官污吏保镖护院。
乙:什么叫保镖?
甲:当初交通不便,有钱的人出门,带的金银财宝怕被人抢走,就得花钱请会武艺的壮士给护送,这就叫保镖。
乙:噢。
甲:我师父嘱咐完了我们,他是一溜火光,直奔东南……
乙:狐仙爷啊?
甲:这不是形容我师父有功夫嘛!
乙:有功夫,人走也不能带火光啊!
甲:啊,我师父是钻进炕洞就不见啦!
乙:这是黄皮子!
甲:全不对啊?
乙:干脆,你别形容啦!
甲:我师父走了,我们的功夫可不能搁下,天天照样儿练。有一天我们哥俩正练着呢,有人叫门,开开大门一看,这个人手拿拜匣跟我打听:“请问这儿有江米小枣的高足,白糖,馅的吗?”我说:“我是馅的,白糖的里边有,我给你拿去?”
乙:买粽子的?
甲:不是。我接过拜匣一看,里边有一请帖,北京前门外粮食店会友镖店李掌柜,请我们哥俩保趟镖,你说去不去?
乙:去呀!
甲:我师父临走时说得明白:不准给贪官污吏保镖。
乙:那就别去。
甲:可是拜匣里边还有给我们的礼物。
乙:什么?
甲:金银珠宝。当时我说:“你先行一步,我们哥俩随后就去。”我们哥俩商量好了,转天收拾行囊包裹,带着随身家伙,直奔北京前门外粮食店,来到镖局子门口一看,老少英雄都出来迎接我们哥儿俩,都是三山五岳的英雄,四面八方的好汉,那真叫穿红的红似血,穿白的白似雪,穿黄的'黄似蟹,穿黑的黑似铁,真叫奘脖梗,大脑瓜,奘腿肚子大脚丫,咳嗽都带二踢脚的--喷儿,叭!
乙:嚄!
甲:当中闪出一位老达官,须发皆白,年过七旬,看见我们哥儿俩来了,赶步上前抱拳拱手:“不知二位壮士驾到,未曾远迎,当面恕罪!”
乙:你怎么说的?
甲:我说:(学京剧花脸道白)“岂敢岂敢,咱家来得鲁莽,田大人你就恕个罪儿吧!”
乙:要唱《黄金台》啊!
甲:我们叙过客套,穿过二道门儿,迎面五间待客厅,八十三磴汉白玉台阶,老达官没走楼梯,冲我们哥俩一抱拳:“二位壮士,请楼上饮酒。”说完此话,再看这位老达官,一撩衣裳襟儿,使个“燕子钻云”--噌!上去啦!
乙:嘿!
甲:这叫抻练我们,我们要是再走楼梯上去,那就栽跟头啦!
乙:是啊。
甲:我哥哥站那儿没动,冲我一使眼色,那意思是叫我准备,他来个“旱地拔葱”,噌!也上去啦!
乙:就看你的啦!
甲:蹿高纵矮,我没拿这个搁在心上,当时我往后倒了三步,叭,叭,叭!打仨旋风脚,飕,蹭!劲大上房啦!
乙:人上房啦!
乙:鞋上房啦?
甲:那鞋没钉鞋带儿。
乙:钉鞋带儿成大傻小子啦!
甲:我说:“来人哪!搬梯子够鞋!”
乙:搬梯子?
甲:没人理我!结果我自己搬个梯子上去啦!进屋一看,摆了一桌全羊大菜。
乙:他净惦着吃呢!
甲: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老达官抱拳拱手:“二位壮士,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?”我说:“你有话请讲当面。”老达官说:“这次把你们哥儿俩请来,还有趟镖没走,现今有东路镖,南路镖,北路镖都有人敢保,唯独西路镖,贼人太多,匪人太广,不知二位壮士可敢保否?”我说:“你且住口,什么叫敢否?休长贼人威风,灭我们弟兄锐气,不就西边有贼吗?”
乙:啊!
甲:打东边走!
乙:打东边走啊!
甲:啊,打东往西走。
乙:那叫迎贼前往!
甲:说完此话,临下楼的时候,这老达官还抻练我们,他使个燕子三抄水--刷,刷,刷就跟四两棉花似的下去啦。我哥哥也不含乎,站在楼窗上,脸朝里,背朝水,头朝下,脚朝上,使个“燕子投井”,离地三尺,来个“云里翻”的跟头,脚踏实地,上身不摇,下身不晃。
乙:这是功夫。
甲:我打上边一抱脑袋:叽哩咕噜叭嚓!
乙:怎么啦?
甲:打楼梯上折下来啦!
乙:折下来啦?
甲:我这叫就地十入滚,燕青十八翻,全凭腕胯肘膝间。
乙:他老有词儿!
甲:下了楼,老达官说:请二位过过汗儿吧!
乙:什么叫过过汗儿?
甲:就是看看我们武艺高低,当时我哥哥一看院子当中摆着十八般兵刃,他伸手拿起一杆大枪,可不能全叫枪,七尺为枪,齐眉为棍,大枪一丈零八寸,一寸长一寸强,一寸小一寸巧,大枪为百兵刃之祖,大刀为百兵刃之母,花枪为百兵刃之贼,单刀为百兵刃之胆,宝剑为百兵刃之帅,护手钩占四个字:挎、架、遮、拦。我哥哥练了一趟六合枪。
乙:什么叫六合枪?
甲:分内三合外三合。
乙:内三合?
甲:心,气,胆。
乙:外三合?
甲:手,脚,眼。
乙:嗯。
甲:有赞为证:一点眉间二向心,三扎脐肚四撩阴,五扎磕膝六点脚,七扎肩井左右分。扎者为枪,涮者为棒,前把为枪,后把为舵,大杆子占六个字:崩,拨,压,盖,挑,扎。练完之后,大家是拍掌赞贺!他练完了,看我的,我不能再练枪啦。
乙:怎么呢?
甲:我要再练枪,那叫“千人吃面。”
乙:啊?千人吃面,那得多大锅啊?那叫“千人一面”。
甲:对。我不练枪,伸手拿起一口单刀。单刀看手,双刀看肘,大刀看滚手,我来个夜战八方藏刀式(动作)。我这儿一拉架式。
乙:怎么样?
甲:该着我露脸。
乙:怎么?
甲:打头里来块云彩,刷,刷,下起雨来啦!
乙:那就别练了,黄土地儿,一沾雨水特别滑,你要滑个跟头怎么办呢?
甲:滑个跟头就没功夫啦,我有功夫。再说,练刀讲究风雨不透,我这趟刀练得行上就下,行左就右,光见刀不见人。我练得就跟刀山似的,顺着刀哗哗往下流水,再看我衣裳,连个雨点儿都没有!
乙:你在院里练刀哪?
甲:我在屋里避雨呢!
乙:避雨呢?刀呢?
甲:刀我扔院里啦!
乙:怪不得光见刀不见人呢!
甲:这样,大伙儿直叫好:“好--”
乙:好刀法!
甲:“好避雨!”
乙:嘿!这是损你呢!
甲:我倒不理会!
乙:都损皮啦!
甲:练完刀,老达官说:“请二位验验镖吧!”
乙:验验镖是什么?
甲:就是看看我们保的是什么。把我们让到后跨院,就看北房檐底下码着二十四垛黄澄澄的都这么大个儿(双手比划直径一尺左右的样子)。
乙:金坨子?
甲:老倭瓜。
乙:倭瓜呀!不用你们保,我挑着去。
甲:你看着是倭瓜,细瞧瞧这倭瓜是什么的?
乙:金的?
甲:面的。
乙:面的!水的不好吃。
甲:你看着是倭瓜,拿刀切开往里看--
乙:有金银珠宝?
甲:有倭瓜籽。
乙:还有瓤儿呢!
甲:你连籽带瓤儿都挖出去,再往里看--
乙:有金银珠宝啦!
甲:空倭瓜。
乙:废话!
甲:空倭瓜有用,拿珍珠,玛瑙,翡翠,钻石,最次的是金货,用红棉纸包好了,放在倭瓜里头,拿竹签对上,黄土泥在外边腻了缝儿,这就叫倭瓜镖,这是暗镖的一种,知道的,我们是保镖的,不知道的,我们是卖倭瓜的。
乙:是啊。
甲:押镖车出彰仪门,下吊桥,走养济院,三义庙,五显财神庙,小井,大井,肥城,芦沟桥,长辛店,良乡,小十三,大十三,洪恩寺,窦店,琉璃河,宣平坡,下坎儿到涿州,天可就黑了,依着我哥哥打尖住店;我说,不行,头一次保镖,要落个好名声。
乙:干吗?
甲:连夜而行。出去涿州四十多里地,就看前边一带黄沙岗,有一片密松林,就听:叭!一声响箭,吱喽!一声呼哨,呛啷啷一棒铜锣响,可了不得啦!
乙:怎么啦?
甲:有了贼人劫镖车啦!
乙:那怎么办?
甲:落驮子打盘,趟子手看住镖车,我们哥俩越众当先,再看对面树林里,噌,噌,噌,窜出四十多名喽罗兵,个个花布手巾缠头,十字袢,英雄带,兜裆滚裤,手拿短刀,当中为首的黑大个儿坐骑乌骓马,头如麦斗,膀大腰圆,手拿镔铁大棍,口念山歌。
乙:怎么说的?
甲:“呔!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栽,有人从此过,留下买路财,牙崩半个说不字,一棍一个打死不管埋!”
乙:真厉害呀!
甲:他厉害?再看我哥哥,双脚点镫,扑嚓!
乙:出马啦!
甲:掉下来啦!
乙:吓的!
甲:气的!
乙:气的?
甲:这么说好听,我说:“有事弟子服其劳,杀鸡焉用宰牛刀?待我前去送死!”
乙:嘿!那叫“擒贼受死!”
甲:对,“拉过我的牛来……”
乙:唉,上阵骑马还嫌慢呢,你怎么骑牛哇?
甲:我骑牛比古,前七国孙庞斗智孙膑不就是骑牛吗?
乙:人家那是什么牛?
甲:什么牛?
乙:那是神牛。
甲:我这是宝牛。
乙:怎么个宝牛?
甲:我把它喂饱啦。
乙:喂饱啦?
甲:“抬过我的扁担!”
乙:抬扁担干吗?上阵使刀,使枪。
甲:我使扁担又比古,水浒里的拼命三郎石秀,上阵不是使扁担吗?
乙:人家那扁担里有枪。
甲:我这扁担里也有枪。
乙:人家那里是亮银枪。
甲:我这里是火药枪。
乙:火药枪啊!
甲:我这里是一杆花枪。
乙:噢。
甲:我是骑着扁担拿着牛。
乙:啊?那叫拿牛骑扁担……我也说错啦!那叫骑牛拿着扁担。
甲:对,我来到两军阵前,抖丹田一声喝喊:“贼啊!贼爷爷呀!”
乙:怎么叫爷爷啦?
甲:嘴乖点,他把我放了不得了吗?
乙:没那事。
甲:这个狠心贼,不问名姓,劈面就给我一棍!
乙:你呢?
甲:当时我这扁担往上一架,来个“横上铁门栓”,就听喀嚓!
乙:你把棍磕出去啦!
甲:我扁担折了!
乙:坏了!
甲:好了,扁担折了,兵刃露出来了,花枪在手,跟贼人牛马一错镫……
乙:那叫二马一错镫!
甲:我不是骑着牛哪吗?
乙:啊,对!
甲:我们牛马一错镫,我就给他来个“回牛枪”。
乙:那叫回马枪……啊,你骑着牛哪!
甲:这个贼人久经大敌,是个惯手,他一回手让过枪头把我枪杆给攥住了,他往他那儿夺,我往我这儿抢,他说:“拿来!”我说:“给你!”
乙:怎么给他啦?
甲:我没他劲大!
乙:好嘛!
甲:我没兵器了,快跑吧!
乙:对!
甲:跑不了啦!贼人赶到了,搂头又是一棍,我一抱脑袋:“唉,我命休矣!”
乙:等死啦!
甲:我又乐了!
乙:怎么?
甲:我背后还背着护背双刀呢,我一抱脑袋,正摸着刀把上,当时是双刀出鞘。倒了霉的贼,他没看见,我左手刀封住贼人棍,右手刀来个“海底捞月”,就听砰哧一声,红光四溅,鲜血迸流,斗大的脑袋在地下叽哩咕噜乱滚……
乙:你把贼杀啦?
甲:我把牛杀啦!
乙:宰牛啊!
(完)
曹云金,刘云天相声《大保镖》
曹:人来的不少啊,我很欣慰。
刘:老词
曹:今天我们俩给大家表演
刘:对。
曹:(指刘谦)也是小兄弟。
刘:没有没有。您还没问岁数。
曹:你漱口了吗?你几个大节?
刘:您会说人话马?
曹:不是`````你多大什么来着?
刘:岁数。
曹:对,你多大罪过?
刘:要判啊。
曹:多大罪````岁```罪````岁数,多大岁数?
刘:我37
曹:小兄弟!
刘:您多大?
曹:我32
刘:拿起嘴来就说!我岁数大,您是兄弟。
曹:不能!我大,你是兄弟
刘:大伙都听见了,您32我37,我哥哥您兄弟,这还有错没有?
曹:你不识数!不信咱们数。
刘:这还怎么数?
曹:我32你37,啊。30,31,32,有我了;33,34,35,36,37,这才有的你,我兄弟。
刘:噢``````照您这么说,先有的你,后有的你爸爸?
曹:(转过身看着刘谦)讨厌,讨厌!
刘:这部您说的吗,刚生出来小孩比谁都大?
曹:你看这脸,长得跟包子似的。
刘:您先别说我这脸。
曹:不许欺负我!好在我脾气好,要碰上我们同行那急脾气,“咔”一下你就完了。
刘:您这行人怎么都这么大脾气?您干什么的?
曹:我?(耷拉着肩膀)我是练家子,练武术的。(捂着脸乐)哪说理去?我是练武术的!
刘:这练武术的怎么都嬉皮笑脸哪!
曹:我们家就是干这个的,我爸爸就是练武术的,你一打听江湖上没有不知道的。
刘:叫什么?
曹:草上飞!
刘:你爸爸飞贼?
曹:你爸爸刺猬!
刘?:不是,怎么起这名字?
曹:他轻功好嘛!就这二楼,一个跟头就上去;从这边到那边,一片腿就过去。没有拦得住他的门,没有挡得住他的锁!
刘:还是贼呀!锁都上来了。
曹:贼干嘛?本职工作开锁嘛。就银行那保险柜,我爸爸弄根芹菜就捅开了。
刘:霍!
曹:每天早晨起来,耗腿,坚持30分钟(把脚尖翘起来)。练了30年,你说了得吗!
刘:这我也会,这叫耗腿呀?!
曹:说这意思吧。虽然我父亲这么大能耐,但是我们哥俩想学武术,我爸爸不能教,得送外边学去
刘:这为什么亚?
曹:自己孩子下不去手啊。每天早晨起来好腿,你忍心吗?
刘:这也什么不忍心的(翘脚尖)搁到这有什么不忍心的?
曹:跟你这外行说不清楚!这跟你们说相声的一样:比如我是说相声的,(拽刘谦)我儿子也想学相声
刘:往那边比划!
曹:我父亲几经辗转,终刘找到了我的老恩师
刘:还挺尊敬
曹:得道的高僧,世外的高人,家住在京西北玄平坡的下坎,这个地名叫虎岭。
刘:哦,虎岭?我可没听说那出过什么武术家,听老人们说过那净卖粽子的。
曹:我拿江米砍死你!
刘:您也找不出别的东西了。
曹:他小瞧人!虎岭就都是卖粽子的?讨厌哪!
刘:反正卖粽子的多。
曹:你们曲艺团宿舍楼住的都是说相声的?
刘:那倒不见得
曹:还是的,嗬!我的老师是个和尚,叫围米!隐居在那。那天我爸爸带着我,还有我哥哥到那拜访他老人家,老爷子正捋叶子呢````
刘:捋那铁叶子?
曹:捋那苇叶子。
刘:还是卖粽子的!
曹:什么叫卖粽子?练功受伤了怎么办?拿苇叶子缠一下。
刘:拿苇叶子缠?
曹:你哪懂这个去?是不是?我爸爸把来意一说,老爷子很高兴:“二小!好!没什么,干什么不吃饭?早出去晚回来,该添水添水,该续火续火,知道吗
刘:我怎么听着不像练武术阿
曹:我爸爸说您多栽培。老师说:要干这行得先立下生死文约
刘:哦,这还合同制?
曹:得立合同!跟着老师学10年学8年,中间出去拿车撞死了,活该!
刘:哦,这没老师的责任?
曹:没人家的事。老师说你你气不过,扎井里死了,活该!
刘:老师不管?
曹:自己负责!
刘:哎哟!
曹:我父亲眼泪都下来了,可为了两个孩子的前途````咬咬牙:老师,您写吧!
刘:这就真写?
曹:老师吩咐一声:摆香堂!前边摆上香炉蜡钎蜡贡烛台,后边高悬上我们祖师爷的画像
刘:您这行也有祖师爷?
曹:有哇
刘:谁呀?
曹:屈原!
刘:对!您这行合理阿。没有屈原就没有粽子吗。
曹:你看这脸长的`````
刘:您甭端详我了
曹:前边摆好了笔墨纸砚,老师提起笔来,眼泪也下来了
刘:怎么呢?
曹:笔不落,两个孩子的命在;笔一落,千金的重担就落在自己身上了!真有个三长两短,怎么向人家父母交待?屋里的气氛很凝重,沉默了20多分钟没人说话。最后老师把笔放下了,叹了口气:甭写了
刘:哦,心软了
曹:我不认识字!
刘:废话!不认识字还写什么?
曹:我父亲很感动
刘:还感动?
曹:好好跟着老师学,老师文武双全,啊。
刘:甭提这文武双全了。
曹:说完了,我爸爸一道红光直奔西南。
刘:你爸爸狐仙?
曹:你爸爸白骨精!
刘:怎么一道红光阿?
曹:我把我爸爸皮袄后边给点着了
刘:什么儿子!
曹:之后每天跟着老师学能耐:先练掌再练拳,最后练兵刃
刘:哦
曹:先练掌法:铁砂掌。拿手在铁砂子里插,这么插。当然一开始你受不了,容易受伤,先插江米(做淘米状)
刘:哦,就光插这江米?
曹:有石头捡出来。
刘:您这捡米呢?
曹:练功嘛
刘:练得什么功阿?
曹:再练拳,拿手杵铁豆子,把铁豆子杵碎了!
刘:哎呦!
曹:当然一开始不能用铁豆子,先用红小豆。为了加强摩擦力,里边加上红糖。
刘:你这揣豆馅呢?
曹:最后练兵刃:练齐眉棍!打人行吗?先打树:“嘡嘡嘡”三下,歇会,再打,三下一歇三下一歇。
刘:干嘛三下一歇呀?
曹:祖师爷教导我们:有枣没枣打三竿子!
刘:屈原都馋疯了
曹:不许侮辱我们祖师爷!跟着老师学能耐,很开心啊
刘:还解馋呢
曹:你看这脸````
刘:又来了!
曹:老师经常教导我们:好好练,学得文武艺,货卖帝王家。记住老师的话:流民会武术,谁也挡不住!
刘:什么师傅!
曹:谢谢老师!我听了您这些正义的言辞,顿时五内澎湃,恨不得找个黑暗的恶势力和他同归刘尽!
刘:好!
曹:老师点点头:嗯,你无耻的样子很有我当年的神韵~
刘:嗨!这就别往下传了!
曹:实指望能跟着老师长久的在一起学能耐,没想到中间发生了一个小插曲
刘;什么插曲?
曹:有一天,老师下山,出去蹦的去了
刘:老师还干这个?
曹:不是,见网友去了
刘:嗨!还不如蹦迪呢
曹:无意中遇见了年轻时红颜知己的女儿,从见到她那一刻起,老师知道自己的江湖生涯结束了,注定要远离那些白衣如雪来去如风的日子。老人家以80高龄,毅然决然戴上假发还俗去了!~
刘:哦,跑了?
曹:两情若是久长时,又岂在猪猪肉肉?
刘:什么学问啊!朝朝暮暮!
曹:他走了,我们哥俩怎么办?一是跟老师能耐没学成,再说快到5月节了,就忙了。
刘:对,该备货了。
曹:我们哥俩整天加倍加点在院子里头忙活,哪有时间想别的啊(做包粽子状)
刘:行了,您就别扽这线了。
曹:这一天我们正在忙活,忽听得外面有人击户。什么叫击户?
刘:不知道
曹:小鸡子吃辣椒糊!
刘:胡解释!
曹:有人敲门。
刘:哎,您就说敲门就得了
曹:进来两个人:二位好啊,我们是北京前门外会友镖局的,我们老掌柜特地叫我来请二位走一趟,有要事相商。
曹:(做包粽子状)这大忙忙的,我们哪有工夫去阿
刘:来人了您就甭干了
曹:我说既然人家登门来请,也不好不去阿。我说哥哥把那火封上,包好的拿凉水拔上。出门一看,嗬!还准备车了!
刘:还真客气!
曹:太客气了!我说哥哥,你上那边,我上这边,一块上,省得翻了,一个轱辘不好坐!
刘:独轮车呀?
曹:行行行,有车就行。
刘:没给你捎50斤江米来?
曹:车夫推着我们,“子牛,子牛”来到前门
刘:哦,到了。
曹:老掌柜的和这些个英雄好汉,都在门口等着呢。一见我们来了,马上笑脸相迎:二位大驾光临,真使蓬荜生辉,茅房添彩!
刘:连茅房都刷漆了
曹:到了里边,一看迎面一个二层小楼,地下黄土垫道,两边摆满了刀枪架子。
刘:练家子
曹:老掌柜用手一指:2位楼上饮酒吧。我发了愁了!
刘:怎么了?
曹:不能走楼梯,让人笑话!这时候看你的轻功如何,你得纵上去。
刘:瞧功夫!
曹:我走楼梯?丢人了!怎么办呢?忽然急中生智,冲我哥哥一努嘴:嗯``````我哥哥由打怀中掏出暗器,“啪”往东南角一扔,我喊道:“有刺客!”老掌柜一听:“哪呢?瞧瞧去!”他们淅沥呼噜奔那边,我一揽我哥哥:“走,上楼。”
刘:就这么上去了?
曹:一会老头回来脸都青了:“这谁扔的粽子?”
刘:您也就衬这个了
曹:我说你上来阿!你可不能走楼梯让人笑话,啊。
刘:还斜楞人家呢
曹:老头“啪”一个跟头上来了。大排筵宴:山中走兽云中燕,陆地牛羊海底鲜,猴头燕窝鲨鱼翅,熊掌干贝鹿尾尖。烧黄2酒都摆齐了---吃吧,还等什么?甩开腮帮子,撩开后槽牙,饭菜如长江流水,似风卷残云,就跟倒土箱子里似的:“噼哩啪啦,噼哩啪啦````````”
刘:哎呦!过瘾呢!
曹:吃饱了,喝足了,老头往下一指:2位,楼下过过汗吧!
刘:过过汗?
曹:楼下抻练抻练
刘:哦,练练。
曹:再看老头,站稳了,一个跟头又下去了。我们怎么办?上来好上,下去再扔粽子不灵了。我一踹我哥哥:下去!顺着楼梯“骨碌骨碌”下去了,我后边追着:“哎哎哎``````”
刘:好么,脑子全用这上头了
曹:到了楼下,老头说:2位谁先来?我哥哥说我先来!我练一趟六合枪!
刘:好!
曹:这六合枪不好练!有赞为证:一扎眉攒2扎心,三扎眉攒4扎心,五扎眉攒6扎心,七扎眉攒8扎心!
刘:全扎一地方啊?
曹:这不好背,记性不好来不了这个!
刘:没什么不好背!就一句有什么不好背的!
曹:我哥哥刚要练,我说哥哥您感冒刚好,可别反复了!我哥哥点点头:言之有理!把枪放下,气不长处,面不改色!
刘:废话!他没练喘什么气呀!
曹:我说我来。你们见过枪见过刀,没见过刀枪并耍的!今天我一手枪,一手刀,让你们瞧瞧我的真能耐!
刘:好功夫!
曹:我到兵器架子那超起一杆大铁枪来,掂量掂量120多斤,枪尖朝下“扑”一下杵在地上:“老爷子扶着点,我挑口刀去。”老头真听话:“那边都是刀,挑去吧”。我挑了一口刀,要拽还没拽出来,打西北半悬空来了片云彩,紧跟着“咔嚓”一个雷,再看老头躺地上这样了(做抽搐状)
刘:你可太损了!
曹:我说老爷子您不对阿,您没攥瓷实。再来!
刘:还没攥瓷实?要不不能那样!
曹:老头一听:“no,no,no!”
刘:吓得外国话都出来了
曹:那我只练刀吧
刘:好,您练刀
曹:我把刀握在里,来一个“夜战八方藏刀式”(在自己脖子上一抹,倒地)
刘:(把他拉起来)往哪藏呢?您这自杀来了?
曹:藏刀式(放自己脖子左边),藏刀式(放自己脖子右边)````
刘:行了,您别使这架子了。
曹:老头很高兴:相烦2位给我们保趟镖,咱们后边验验镖吧。到了后边,一个个老窝瓜里边装满了金银财宝,这叫暗镖,现如今这趟镖不好保,2位辛苦一趟!
刘:好哇
曹:我说那就却之不恭了。我们哥俩从镖局出来,出德胜门,走清河夏河营康庄子,沙城保安康庄子,张家口夏河营康庄子,南口昌平县康庄子``````
刘:您等会吧。您就在康庄子这转悠,不往前走了?
曹:我就这瓷实
刘:瓷实也不能站这啊
曹:这时天色就晚了,我说哥哥咱打尖还是住店?
刘:您说?
曹:吃面!
刘:好么,这是走饿了。
曹:依着我哥哥要住店,我说咱们趁天黑赶紧往前走,过了这咱们再歇着。虽然道路崎岖,但是有这朦胧月色
刘:好主意!
曹:我们正往前走着,忽听得一阵铜锣响亮,紧跟着出来20名喽啰兵,都是短衣襟小打扮,雁别翅排开,中间闪出一个黑大个,这大黑脑袋:“呔!此山是我开,此树是我载。要想从此过,留下裤子来!”
刘:脱裤子阿?
曹:我说:大胆贼人!不光劫财,你还要劫色!
刘:什么乱七八糟的!
曹:我说哥哥,一个人打不过,咱俩人一块上双战刘他!
刘:上吧
曹:我们哥俩各挥刀枪,跟贼人战在一处。刀来枪去,枪来刀往,眼瞅着瞧见一破绽,我心说你就在这吧!大刀一举,“咔嚓”一下。斗大的人头地下翻滚,我是嚎啕大哭```
刘:你哭什么啊?
曹:把我哥哥宰了!
刘:去你的吧!
这个昰老版的,曹云金刘云天串果剑那版文本现在可能找不到了